妈妈生病有三四个月了,在县城住院,在市医院住院都没有效果,最终转入了省医。等我上去的时候,妈妈已经住院7天了。
下了火车,朦胧的红日,拥堵的车流,我深深吸了一口气,曾无数次设想过来兰州的情形,唯独这次没有想过,妈妈在省医,我是来照顾妈妈的.
我去的第二天,我们从呼吸科转入了胸外科,找医生,办手续,我在2号楼与旧专家楼之间奔波着,对于有点路痴的我现在终于不像走迷宫了。我们被通知12月3号进行手术,3号7点10分我刚刚起来,还在收拾准备手术的衣服,护士就进来了:10床,你换成第一台手术了,把手术衣穿上,现在跟我下去。妈妈只是咳嗽,没有其他问题,所以是走下去的。我一边后面跟着,一边给睡在外面的爸爸打电话:爸,我妈要手术了,你快来...7点半妈妈被推入手术室,我和爸爸在外面等着,我一直盯着屏幕看,一直找不见妈妈的名字。九点五十分广播传来声音:胸外科,XXX家属,请到三楼谈话间。我心头一震,跟爸爸跑上三楼,看到了我们的主治医生,还有麻醉师,麻醉师开口了:“我们观察了病人两个小时,病人肺部湿罗音太大,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能进行麻醉的,病人的情况特别危险,如果她一口气上不来,窒息,、脑死亡,变成植物人的可能都特别大。你们推回去继续消炎把咳嗽止了再来手术。”妈妈咳嗽已经四个月了,是因为咳嗽止不住最后才考虑手术的,那么不做手术咳嗽只会越来越严重,我跟爸爸一时没主意了,眼泪使劲淌,我把电话拨给哥哥:哥哥!妈...我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。挂了电话给哥哥发了条短信:妈的手术特别危险,医生说窒息,永远带上呼吸机的可能特别大,让我们不要做了。最终我们决定手术,医生让我们签字,我的手颤抖着,我写不出我的名字,我清楚地知道我们这个决定是拿妈妈的命在做赌注,我怕真的会出现医生说的那种情况。十点,十一点,每一分都过得特别漫长,爸爸坐在椅子注视着频幕,楼道里,楼梯间,卫生间,我哭的不能自已,我不想让爸爸看到我哭成那样。十一点五十,广播又喊我们到谈话间,从二楼到三楼,我感觉走不上去,我的腿是软着的。我以为我害怕的事真的来了,来到谈话窗口,不见医生,我跟爸爸沉默不语,好像真的在等待被判刑。医生终于来了,手里拿着的托盘里放着一块东西,还来及医生说话我就着急的问:“我妈妈怎么样?”医生说:“目前状态还算好。”然后给我们看取出来的东西。总算松了一口气,我在心里默念:妈妈你一定要挺住,你要好好的出来,一点三十二分,妈妈从手术室出来了,她很坚强,她好着出来了,给哥哥发消息:妈妈出来了,好着呢。哥哥说:我坐的飞机,我快到了。这场与生命的斗争,我们全家人参与的斗争,那些用钱财买不回来的健康,亲情,生命,该有多么珍贵。
趁现在还有时间,趁他们还能行走的动,趁他们口齿还好,花点时间陪陪他们,带他们出去走走,去尝尝各地美食。不要等没有机会的时候才想起他们,才懊悔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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